“谁的血?是二嫂的吗?送医馆没?”林甜甜眉头紧蹙。

    “就是她的。好多好多!她外面的裤子全染透了,地上还淌了一大滩。我娘让我哥去叫驴车了。小婶婶想把她扶到屋里去,让她先躺床上休息一下。她不愿意。

    她说她死也不去医馆,要去医馆可以,让喊你回来。

    小婶婶让我先来喊你回家。姑姑你赶紧给我回吧!”稳下心神来的林蔷说。

    “车呢,你难道是一路跑过来的?那么远!”

    “我出家门没多久,就刚好碰到我哥坐着驴车回来了。我哥立马喊车夫掉头,把我捎到恰好有一辆顺路车的地方。

    我搭顺路车在前面那个路口下的。”

    “行,剩余的我们在车上说吧,我们赶紧先雇车,往家里回。”

    林甜甜进院子时,院子里静悄悄的。

    要不是院子外还停着那辆林副雇的驴车,林甜甜差点都以为人已经被送去医馆了。

    只见院子里荷花整个人蜷成一团缩在放地上的被子里。

    她脸色卡白,没有血色。整张脸都痛得皱成了一团。被子的下边也被血染成了暗沉的枣红色。

    林甜甜皱了皱鼻子,整个小院里都弥漫着血腥味。

    “二嫂,我来了。你醒醒。我们去医馆。”林甜甜跪在地上摇了摇荷花的肩。

    荷花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她从被子里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条胳膊来,指向林甜甜:

    “你答应我,我就去。”

    “答应!我都答应!不管你说啥我都答应!”林甜甜喊出了声,她是喊给荷花听的,也是喊给自己听的,更是喊给满院子沉默的女人和小孩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