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幡之中传出来的婴儿叫声,十分瘆人,蓝心雅被这些凄厉的惨叫声,弄得心烦意乱。

    “你能不能让这个声音停下来?”蓝心雅转头看着傅邪,此时她很烦躁,原本毫无起伏的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强硬,虽然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在傅邪看来蓝心雅就是在命令他。

    “有本事你上。”傅邪冷冰冰的对蓝心雅说,但斗篷男看不见蓝心雅,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就变成了挑衅。

    “傅邪,你别嚣张!”斗篷男怨毒的对傅邪说。

    傅邪也怒了,因为常年受反噬痛苦的折磨,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不是今天满月,他早就杀了斗篷男,那还能容忍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你倒是不嚣张,你能嚣张得起来?只会欺负连牙都没长得婴儿,一个要靠婴儿保护的男人,应该是不能算做男人了,至于是不是人也有待商榷,毕竟我也从未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傅邪极尽讽刺的说。

    虽都是魔道中人,谁也不比谁干净,但当初傅家惨遭灭门,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不曾幸免,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能看到遍地的尸骸。

    “傅邪。”斗篷男用仿佛吞咽过火炭的破锣嗓子,嘶吼一声,便飞身扑了过去。

    傅邪单手掐印,另一只手拿出了一张符纸,但符纸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状,蓝心雅连忙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但傅邪不为所动,甚至都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把剑,因为他早就算准了,以蓝心雅的力气,那把剑根本到不了自己手中。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斗篷男又一次捂着头,这一次剑刃还削去了他一缕头发。

    蓝心雅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要怪就怪斗篷男自己飞扑得太快,正好挡在了傅邪面前,不过她又发现,在自己手上的东西,除了傅邪,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如此一来她可以充当人形暗器。

    从始至终都保持镇定的傅邪,双指一夹将斗篷男掉落的头发,压在那张什么都没有的符纸上,符纸瞬间燃烧起来。

    符纸燃烧殆尽的时候,只听咔擦一声,斗篷男的肩膀骨头断裂开来,整只左臂吊在身侧,紧接着又是一个骨头断裂的声音,斗篷男的左膝盖关节相互分离,他僵直着单腿跪地。

    接下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不断响起,全身关节的脱位,让斗篷男轰然倒地,傅邪冷笑着低头,像看一滩废物一样看着斗篷男。

    魔域向来残忍,为了复仇傅邪步步为营,时时刻刻都在留意身边的动静,掌握每个人的弱点,斗篷男乃是鬼修,专杀婴儿修炼,最怕这世间至阳之物。

    那张符纸便是天雷咒,乃是正道七品符箓师所画,傅邪得到之后,加以改良,便成为了没有符咒的符纸一张,但其功效不变,阳刚之气还更胜之前,同样作为魔修的傅邪,使用了这张符也会受到伤害。

    此刻的傅邪也已是冷汗涟涟,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但这般病态的样子,竟然让他更加艳丽,美貌不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