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傅明笙都是那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棉花,他少与旁人争辩,乐见得旁人气得发抖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但就在今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当他变成拳头才发现,而行越这团棉花,实在软的让人下不去手。
傅明笙的下颚线紧绷了一下,然后温柔道:“那你就别吃了。”
傅明笙实在不愿被人拿捏成这样,于是他自己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带了点素食,安静的坐在饭桌前吃了起来。
结果饭还没吃两口,欧阳浔就打来了电话:“听说你罚行越了?”
傅明笙筷子一顿,问:“什么?”
“啊?没有么,袁奕恒跟我说你罚的行越,让他一天不许吃饭。”
傅明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问:“欧阳浔,你是不是特别闲?”
“那可不是,你不知道我手里多少活,这不小孩长身体么,我寻思着你别……喂,喂?”
欧阳浔被斯文的傅医生粗鲁地挂断了电话。
傅明笙一抬头,门缝里露出的半个脑袋就蹭的一下缩了回去,行越连滚带爬的跑上床,还是没躲过傅明笙的一句:“过来。”
行越站在傅明笙面前,两只手垂在裤线上,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让老败类傅明笙都内疚了一下。
“我不是故意告状的。”行越主动解释道,“是袁奕恒正好问我在做什么,我们就聊了几句,你不要生气。”
傅明笙好笑的看着行越,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行越如实摇头,又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会跟你顶嘴的。”
傅明笙只能叹气,心道都是前些年做的孽,他点了点对面的椅子,说:“坐下,吃饭。”
行越却没立刻相信,他先是看了傅明笙一眼,而后又确认了一遍桌上的食材,直到傅明笙的目光不耐烦起来,行越才乖乖坐下。
行越的两只手搭在桌面上,四下看了一圈,然后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请帮我拿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