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到店里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十点半。
正如汪婆婆所料，赵文芳母女两已经在店里了。
李大爷横眉冷对的样子，胡子直抖动，像是被气得不轻。
汪婆婆招呼着客人，忽略坐在角落里的三个人，一如往常地热情。
这幅局面让田晴摸不着头脑了，怎么好像是反过来了？
汪婆婆一向是对事不对人，再加上食天的生意稳定，她更不可能对自己的衣食父母甩脸色，不过李大爷是怎么了？
“小东家，我们的那份做得好些。”
赵文芳趾高气扬地开口，又恢复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态度，明明坐在桌前，比田晴矮上许多，但说话就带着那股劲儿。
田晴那天回去后才明白，这就是后世虞城人看外地人的眼神，目光里充满着鄙夷和瞧不起。
这样的视线让她感到稍微有些不舒服，但是服务行业就是如此，尤其是当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时，人们越吹捧知识分子的关系、人脉和财富，就越瞧不起苦力出生的苦力人。
“您放心，哪个客人的，我们都会好好弄的。”
田晴淡淡地回复，和她们对视了一眼，又朝着李大爷点点头。
心里也纳闷，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过来找茬，反而上门做生意？
田晴疑惑地看了眼潘玉容，发现她也一改昨天的装扮和神情，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大大方方地和田晴对视，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掀出什么火花。
潘玉容心里很有自信，田晴的底细都被她打听清楚了，听说父母在世的时候就是个性格孤僻的小姑娘，学习能力不出众，做家务也是一塌糊涂，至少附近的人没听说有什么优点，硬是要说的话，也就长相说得过去，是男人最喜欢的小白花的模样。
做饭的手艺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被众人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