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这是完事了?”信王用扇子指着叶霂问道,顾铭却不语。

    他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悠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

    顾铭知道信王是虽然一脸不解,但定然是在看戏的模样,便眉间青黑,神情冷淡,“午时已过,顾某去太尉府应个卯,这里就先拜托信王了。”

    要照顾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还不容易,信王嘴角一勾,摇着扇子乐道:“来者皆是客,还用顾卿言语吗?”

    “那在下先行告退。”顾铭回道,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而他说完,信王便笑眯了眼睛看着叶霂,正要说些什么,顾铭却突然提高声音道,“王爷也一同走吧。”

    闻言,信王有些埋怨地冲顾铭看去,他又没想撬墙跟,居然这么防着他,但不久便笑着转身走了,“既然惹人恼了,本王也赶紧寻个美人去。”

    看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身影,叶霂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声哀叹似有若无地,还是传到了顾铭耳中,使他眉心紧皱。

    午膳后,顾铭离开茶室,去了太尉府。

    几个婢女收拾残桌时纷纷打量她,恐怕是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明明午膳时也和她们一样伺候人的,怎么又突然变成了主子。

    不久,整个室内就只一个呆站着的叶霂,双目无神,看不出悲喜。

    叶霂想唤一声连翘,可四周静谧,偶尔传来簌簌落叶声,提醒着她正身在一处无依之地,并不知从那儿去喊人,那要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也就慢慢地咽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翘才从外边小跑着赶来,手中端了清淡的肉粥。见桌上的药汤纹丝未动,又见叶霂木讷的样子,就知定是方才的不愉快造成。

    可是,在暴雨中顾铭担惊受怕地抱起叶霂的模样,不就是将她放在心尖上,怎又变成这样。

    “小姐?小姐赶紧用午膳吧。”

    方才是主子的用膳时辰,现下才到她呢。

    叶霂抬手搭上腹部,一阵隐隐的抽痛传来,便跟着连翘坐到桌后,随口吃了两勺,再也没有胃口。

    连翘又劝了几句,见叶霂神情恹恹,吃不下去,就只好作罢,转身拿了药汤去炉子上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