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远侯府求情无果后,叶霂与连翘原路返回,光天化日的却让她们恰巧碰上了连翘的大嫂在房内与一外来男子正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叶霂与连翘都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听见孤男寡女纠缠腻歪发出的低喘声音,瞬间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一男子衣衫不整地从房中跑出,一身污秽之气,却正撞见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正娇羞地站在篱笆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在叶霂身上四处乱转。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也学着人听墙根儿。”

    连翘连忙将叶霂护在身后,疾言厉色地将那男子轰走。

    不久,连翘的大嫂也从房中走出,发髻散乱,身姿懒散,胸前衣襟大开,红色的肚兜露了大半在外,全无一个婚嫁妇女应有的礼义廉耻。

    “快进来把饭做好,你嫂子我饿了。”

    连翘见她大嫂毫无羞耻之意,还对她瞎使唤,想到她那在外卖苦力挣血汗钱的大哥,眼眶湿润,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样与那些腌臜男人鬼混,怎么对得起我大哥在外的劳累辛苦。”

    连翘嫂子摒弃地打量了连翘一番,冲着连翘脚边啐了一口痰再大声吼道:“你以为光凭着你大哥挣得那点儿钱就能养活一家人了?就你干净,你挣到钱了吗?你不仅不挣钱就算了,还带了个千金大小姐回来处处要我伺候,你有什么脸说我。”

    这一番话,气得连翘全身颤抖,倒也说到了叶霂的心头痛处。

    范阳侯被褫夺封号后家业就散了,一院子的姨娘把府中值钱的东西尽数搜罗光,逃的逃跑的跑,没有一个人在乎叶霂的死活。是自小就与她在一处的连翘带着她回家。

    可连翘家境堪忧,平时都要她接济,如今没了侯府的差事,还带着她回去蹭吃蹭喝,受了她嫂子的不少白眼。

    “我月月让人捎带回来的不是钱吗?我大哥没用上一分,不就都被你挥霍光了吗?”

    一番争吵引得不少邻里乡亲开窗凑热闹,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叶霂见连翘争急了眼就要冲上去理论,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安抚道:“到底是家事,我们回屋坐下好好说。”

    连翘听了叶霂的话,懒得再回嘴,只护着叶霂冷眼从她嫂子身边走过。

    连翘嫂子斜眼瞥着两人,轻哼一声:“做奴做婢还做惯了,不伺候家里人,尽伺候外人。”

    话未落口,连翘嫂子瞥见叶霂随着步伐摇曳生姿的背影,就算只穿着粗陋的布衣,也不难看出衣服之下玲珑有致的身躯,难怪刚才还惹得那臭男人盯着看了这么久。要是放到京都最繁华的姑娘楼里去,定是做花魁的好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