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原本是浅茶色,此时浮现猩红,眸色成了茶红色。

    而且他的状态差得好像全身血管下一刻都能集体爆掉。

    简晓栀一时顾不上有人闯进浴室的尴尬羞赧,她身体往下沉了些,借着水面上的泡沫遮掩身体。

    “你是……怎么了?”她小声问。

    锻渊:“刚才的声音。”

    “吵到你了?”

    不会吧。

    简晓栀简直佩服他的听力,就这听力,让他坐在英语四六级考场教室,不用戴耳机,考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声音哪来的?”他问。

    一个站着,一个躺在浴缸,角度关系,简晓栀很轻易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似乎在收缩,又在扩张,产生一种蠕动的视觉错觉。

    看起来应该是很疼的。

    他的指节绷得很紧,拿枪却很稳,气息几乎没有,忍耐力超乎常人。

    简晓栀想起自己原先痛觉神经很敏感,容易生理性掉眼泪,就觉得他这副样子,真不可思议。

    “你是说这个?”她晃了晃手上的东西,“这个叫陶笛,刚才我用这个吹的。”

    洁白的陶笛面上,有朵梅花图案。

    锻渊也不管墙壁上的水珠,松散地靠墙坐下,左腿曲起,左手搭在膝盖上。

    “继续。”

    见他不想说自己是怎么回事,简晓栀也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握着陶笛继续吹。